自從小翠向景然說了那些話之後,他便開始振作起來,等待這個月服刑完畢後,就能回到宮中,向她表明心中的情感。
誰料,在他滿懷著信心和希望過著每一天的當下,居然有風聲從宮中傳來,雖然沒得到王上親口證實,但不少人已經口耳相傳,要將朝雲配給百合作駙馬了!
聽到這個消息雖料想的到,但還是讓景然震驚不已,礙於他現在無法抽身,心念一動,正打算拿起紙筆力挽狂瀾時,卻忽然不知該如何下筆起來。
他回想起當時在宮裡離別的畫面,百合帶著淚的眼神印在他腦海裡,她雖然打了他一巴掌,但他相信以他們相識到現在的情感,是不會那麼容易被切斷的。
於是依舊落筆,自然流暢的將過往的情感,一點一滴的傳達出來。
嚴冬依舊,宮中每天積了厚厚的一層雪,總是有下人忙碌的鏟除著。
百合披著保暖的冬衣在宮裡的花園漫步著,看著梅花在冬日裡堅韌的綻放著,不禁想起以前某段和景然相處的時光……
那時也是個寒冬,百合在武場拼命練習著,在冷冽的天氣下加劇手指龜裂的速度,卻不以為意的繼續比劃著。
「百合,夠了停下來休息吧!」景然突然出現一把抓住她的手臂,而百合不耐的一把推開他。
「不!就是因為我本質不夠好,所以才要更加緊練習,否則這樣的我要如何與其他人匹敵?甚至領導他人呢?更何況……」我是個半妖……
這時景然發現了她臉上出現的一絲無奈與悲傷,雖然百合很快地隱去,但是他卻看的很清楚。
不只是他,連其他人也都很明白,王上是如何對待自己女兒的,這公主實為虛名,卻是連一點待遇都無法理當享受。
說實話,他應該要忠心於王上的,但每當看到這個情形,心中都忍不住為百合抱不平。
「你要練,可以,先把手上的傷包紮一下吧。」說著,景然拉著她到一邊坐下,隨即拿起石桌上的束袋,準備處理百合的傷口。
百合則是擦去額上的汗水,看了桌上有壺熱茶,一提起茶壺這才發現手指上的血痕,因冬天和練武的關係已經裂到見血了,居然方才一直都沒發現到,盯著自己的手指感到非常驚訝。
「手過來,我幫你擦藥。」景然說道,手心朝上等著百合伸出。
百合這才害怕起來,猶豫的慢慢伸了過去。
當藥膏一觸碰到龜裂的傷口,她馬上瑟縮了一下,但景然堅定又溫柔的抓住她的手為她上藥,掌心傳來的溫度不時溫暖著她的心。
望著他專注上藥的神情,有一時間百合似乎癡迷了。
「好了。」
不知何時景然已幫她包紮完畢,百合這才清醒過來,還來不及弄清剛才那個感覺是什麼,就被景然戳了一下額頭。
「痛!你幹麼?」她忍不住皺眉,這個像她哥兒們一樣的人雖然對她很好,但也常常找一些小事情與她作對。
「妳還知道痛啊?本來就該早點休息,看妳臉色這麼差,就算要練也不能超過身體負荷啊。」景然收起藥膏和剩下的紗布,嘴上叨念著。
百合搓揉著額頭,想不到要如何反駁景然,啞口無言,只是一心只想往前衝,不讓自己落後的想法,充滿心中。
清脆的敲門聲扣扣兩聲,讓沉浸在回憶中的百合頓時回到現實。
「公主,有個自稱蕭家馬場的人來找您,名叫小翠。」百合的侍女如意稟報道。
蕭家馬場?那不是……?
「讓她進來。」百合清清嗓子,擺起威儀。
小翠穿著樸素的服飾小心翼翼的走來,恭敬的福身道:「奴婢小翠向公主請安」。
「平身吧,有何事讓你從路途遙遠的馬場來到此處?」
「實有一事要告知公主,來由全在這封信裡。」小翠從袖袋裡拿出一封信,把它交到百合手中。
百合不偏不忙的拆開信紙,快速的閱讀一遍後,公主的威儀不赴往,竟雙手不自主地顫抖起來。
「怎麼會……」
一朵淚花在字跡上暈了開來,而信中的內容是這樣的:
敬愛的公主:
我是蕭家馬場的長子蕭范,相信您知道景然被王上逐於此處,本人因和景然的友情不淺,在此冒著風聲走漏的風險告知您,前日景然忽而倒地不起,請大夫檢查之下發現得了怪病,上吐下瀉、渾身發燒地厲害,根本無法進食的情況下,現在已呈現昏迷不醒的狀態。
我不知道你們之間有什麼誤會,但起碼知道你們之間還有段情誼,如果您對他還有那麼一點情分,請您務必前來見他……有可能會是最後一面。
蕭范 親筆
「這不可能的……這麼嚴重的事情早就讓王宮知情了,景然就算是帶罪之身,蕭家沒照顧周全不可能沒事的!」百合拼命搖著頭,一手抹著眼淚。
「公主,蕭家財力雄厚,囊括馬場、絲綢廠、繡院、酒樓等等遍布各地,蕭家就算有損失也是九牛一毛而已,倒是景然如果被知道命在旦夕,相信王上就算把他下葬也不會告知您的。」小翠在心裡不斷默念要景然原諒她,她不是故意要這樣口頭上詛咒他的啊。
百合一聽之下跌坐在一旁的椅子上,這時門外又傳來侍女的稟報聲。
「公主,王上請您到他的院落一趟。」
聞言,百合緩緩擦乾淚水,勉強撐起身子往外走去。
「公主,景然他……還在等妳」小翠看著公主的背影,怯怯地提醒道。
然而小翠只是看著她的背影停頓一下後逕自往外走去,小翠輕輕嘆息著,憂心她倆的未來。
籬兒廢言:
其實沒想到劇情會變成這樣,
不過最後劇情還是會走向我想的那樣子啦@@
(有講跟沒講一樣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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