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願意讓妳做我最後一個男人,和最後一個女人。」
琵亞諾聽到這段話,才想起自己寫的信,當時放在了桌上,大概是母親拿給他看了吧?
「你知道了……」
雖然是透過寫信讓他知道真相,但真正以女生的身分面對他,說不緊張忐忑是騙人的,不管杜子楓會有什麼反應,這對她來說都非常重要:「你不生氣嗎?」
「我生氣?」杜子楓撇開上次在公園琵亞諾為了安心拿給他的『切結書』,雖然這代表亞諾可能不夠信任他,但為了讓她安心,什麼事情他都願意做。
杜子楓拉起棉被找到她的手,溫柔的握住掌心:「我說過不會生氣。無論你是男是女,都不會改變我對你的愛。」
就算現在才知道又如何?他只知道,只有亞諾平安活著,就是對他最大的安慰。性別是男女與否,早就置之度外。
琵亞諾早就成了他生命裡不可或缺的一部分。
「謝謝你愛我。」聽到子楓的回答,亞諾感到心暖暖的,同時身體也放鬆下來,頓時感覺一陣睏意,她的眼皮扇了扇。
「累了就睡吧,我在這裡陪妳。」
「那……你可以不要放開我的手嗎?」睏意襲來,但她仍然想確認這種真實感受,二十五年又三百六十五天的男性身分已過去,現在她終於可以光明正大以女人的身分,陪在自己愛的人身邊。
「那我半夜要上廁所怎麼辦?」拿尿壺來接嗎?
亞諾一陣害羞又尷尬,但也知道他是在開玩笑。
「逗你的,等你醒過來還會看到我的,放心睡吧。」
子楓看著亞諾安穩的閉上眼沉沉睡去,空出的手拿出手機,傳了簡訊替亞諾給家人報平安……
*
隔天杜子楓等亞諾甦醒之後,才回到家梳洗,事先約了家人團聚,還打算告訴他們他已決定的人生中的大事。
「所以亞諾的傷勢還好嗎?我們都擔心的睡不著覺……」
「是啊,雖然醫生說已無大礙,但畢竟是槍傷,如果亞諾有什麼閃失,叫我怎麼過意的去……」
「子楓,找個時間帶我去看看亞諾吧,畢竟他救了我的性命,說什麼我也該當面跟他道謝……」
杜子楓看著子涵、鳳姐和父親接連說著,這才用認真的語氣回答:「我會找你們來,是想跟你們說,等亞諾康復出院之後,我就要娶亞諾為妻。」
眾人無一不感到驚訝,尤其是鳳姐,雖然早已知道他們在一起,但還是止不住吃驚道:「子楓,我知道你的心情,但目前台灣的法律好像還沒有接受同性婚姻啊……」
「是啊哥,還是你需要私底下辦婚禮,我們都會全意支持你的。」杜子涵勾著母親的手同情的看著哥哥,知道想要彼此廝守卻不能公開接受祝福,多少會令人感到遺憾。
而杜子楓看著家人為他苦惱的模樣,終於忍不住笑出聲來:
「鳳姐,從頭到尾跟我結拜的琵亞諾,是個女人。」
見過大風大浪的鳳姐不自覺瞪大了雙眼,還未說出半句話,手掌心先探了探子楓的額頭:「子楓,睡了一晚醫院,你沒發燒吧?」
「沒有,我很好,現在很清醒,琵亞諾真的是女的……」
接著,杜子楓把琵媽告訴他的所有真相,包括為何琵亞諾會以男生的身分生活、以及小時候亞諾曾經救過他的事情一一道來,在種種緣分促使之下,讓他了解到,琵亞諾無疑就是他生命中那個對的人。
而杜子涵也露出欣慰的表情,為兄長能順利和亞諾終成眷屬而高興之外,也慶幸自己早點放下亞諾,她偷偷鬆了一口氣。
「原來亞諾是女生啊,做不成情侶,只好做我的好閨蜜啦~」杜子涵露出微笑,真的為自己得到一個這樣的大嫂感到開心。
「子楓……你終於找到你生命中的另一半了,鳳姐真的為你開心。」鳳姐握著子楓的手,回憶起過去七年子楓為了杜家付出的辛勞,不禁感慨起來。
一家人緊緊互相擁抱著,享受著天倫之樂以外,喜上加喜是更讓人值得高興的事了,尤其還是一個早已認定的「家人」。
「子楓,什麼時候方便帶我們去見媳婦呢?」
*
而廖廣超呢?
知道多年的麻吉是個女人,幾近崩潰。
「什麼!琵亞諾是女的?在女人堆中我居然被一個女人打敗這像話嗎……?」而且認識了那麼久他居然不是第一個知道的人,有點傷心難過。
廖廣超在杜子涵面前欲哭無淚,一想到自己是百分之百的男人,居然被一個女人比下去,就覺得抬不起頭來。
「欸!廖廣超!你還算是男人就有點骨氣好嗎!」杜子涵看不下去,用力打了一下廖廣超的胸口。「人家是因為不得已才被當成男生養,你呢?因為這點挫敗就垂頭喪氣,平常的自吹自擂都到哪去了?」
「你懂我的感受嗎?我沒功夫也沒有帥氣的外表,卻被一個女生比下去,我廖廣超卻只有耍嘴皮有高超的程度之外,拿什麼跟人比……」
杜子涵看著廖廣超沮喪的自言自語,忍不住為他說起話來。
「你雖然長相普普也沒有武打基礎,但起碼你有一顆善解人意的心啊。」
「有善心有什麼用,我又不是做慈善的……」
「那起碼你知所進退,會看自己的能力做事啊。」杜子涵回想著從認識他到現在,細數著他的優點。
「我的能力,大概只能賣熱狗和充當司機了……」
杜子涵已費盡口舌勸他恢復自信,他卻仍然沮喪無力,平常那個有著三寸不爛之舌的廖廣超到哪去了?
一氣之下,她吻上了廖廣超的臉頰。
廖廣超當場定格,睜大雙眼,目不轉經的看著杜子涵。
「總之你就是有優點啦!」杜子涵依舊帶著大小姐的氣勢,但紅撲撲的雙頰,帶出了小女人的感覺。
杜子涵害羞著,跺腳就往反方向快速離開。
「子涵小姐!等等我!」
廖廣超這才回過神來,快步追逐著杜子涵的背影。
子涵小姐剛才親了他?不是夢吧?
沒有琵亞諾的矯健,他不小心跌了狗吃屎,好痛啊!
果然不是夢,他好像已經看到勝利女神就在不遠處了,廖廣超一臉滿足的憨笑著,做著與子涵小姐親暱的美夢……
纏夢必須承認,自己沒有很認真的在寫這篇,所以大家看這篇應該也沒有什麼會心一笑或共鳴的感覺,跟上一篇比會相差許多。
我是分心的狀態在寫,而且可能因為過了太久沒有肚皮的刺激導致頭腦空空的。
反之,這篇算是用搞笑的心態在寫吧。
尤其是前面子楓說上廁所怎麼辦那裡,後面接的應該是陳楚河才會想到的梗,突然跳進來了。
再來就是廖廣超這個梗,原本沒想寫他寫這麼多的,而且還意外給他了甜頭吃,
希望正劇超涵倆也有甜頭啊...
期待週日讓我的心再次悸動起來。
P.S.標題下的很爛因為實在想不出什麼點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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